柳月拾捌

【娜旺/淼旺】弑子登阶

ABO(娜淼A火子O)

虐腹/虐☁️/☁️期描写

校园蜣击,但是火子剖腹产

(弑:本义指处于下位的人杀死位尊者,这里属于是误用了)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夕阳像一团燃烧的火。杨娜坐在李火旺车子后座,抱着他劲瘦的腰身,紧贴他干净的深红色校服。

耳畔风声呼啸,她嗅到那一缕细弱的、几乎快要消散的芬芳气息。

平时开朗直爽大大咧咧的少年,罕见地流露出害羞的神情,他拉起她的手,溜进附近无人的小巷。

他拽开自己的校服,露出后颈上画着卡通小狗的贴纸。

李火旺摸摸鼻子,有些不敢看她的表情,他红着脸不太好意思地说:“娜娜,我分化了,是omega,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。”

他们在漫天霞光中相拥,时光凝结在那一瞬。

回忆在烈火中燃烧殆尽。




杨娜背靠着宿舍铁门,泪水在眼眶晶莹。

外面枪械爆裂的巨响逐渐停止,尖叫、哭泣、怒骂混杂着刺鼻的火药味,从走廊上传来。

一张揉皱了的相片握在她手里,阳光从燃烧着的窗帘里透出,刺痛了她的眼睛。

对着夕阳,杨娜举起了那张合照,阳光映亮了锈红的血迹,少年青涩俊秀的面容显露出来,穿着校服的少女紧紧搂住他纤薄的腰身。

相片里的少女正开心地笑着,好像抱住了什么奇珍异宝。


门外缠斗声忽然暴增,肢体碰撞、悍匪的怒骂,甚至几发子弹扫射在门板上,她身躯止不住颤抖起来。

她就要死了,可是她不甘心。
年迈的父母、未竟的学业、还有那个……说好要忘记的人。

死到临头,她才幡然醒悟,那所谓的“遗忘“究竟有多荒唐。



“娜娜……”

杨娜猛然抬头,面带泪痕,不敢置信地朝门外望去,她不会忘记李火旺的声音,可他怎么会来到这里,难道是自己幻听了吗?

几乎没有犹豫,她摔门而出。

血腥的画面令她头皮发麻,血迹铺满地板、墙壁上弹孔遍布、断肢残骸丢弃在楼道。

李火旺踢开脚边的绑匪尸体,拖着伤痕嶙峋的身躯朝她走来,腥红的血浸透了他蓝白条纹的病号服。

杨娜冲上去抱住了他,再也无法抑制的泪水,汹涌地夺眶而出。

“你这样还让我怎么忘记你啊……”





苍郁的山林间,衰败的十字庙。

身披灰黑色宽袍的信徒,张开一双没有皮肤的血手,追逐着前方粉雕玉琢的虎头帽娃娃。

“爹,你真慢!”虎头帽娃娃举着红纸糊的风车,摇摇晃晃向前奔跑,时不时扭头跟父亲笑闹,不留神撞上了前头的黑袍子。

黑袍子转过头,露出一张年轻女子的脸。

“娘——”虎头帽娃娃刚要张口,便被父亲捂住嘴巴搂进怀里,一双黑溜溜的眼睛,仍旧盯在那黑袍女子身上。


匆匆扫了一眼那父子二人,姜英子便跟着几位袄景教徒进了山洞。



“前辈,身体的极度痛苦我自己就可以来,内心痛苦你怎么帮我?”李火旺说罢,敏锐的听觉立刻捕捉到了细碎的脚步声。

他回身看去,几个高大的灰袍教徒,簇拥着一位神色憔悴的、形体消瘦的年轻女子,正在朝他走来。

随着那女子的靠近,李火旺嗅到她身上阴郁苍凉的气息,这女人是天乾,他警惕地摸上腰里的竹简。

天乾?可是内心痛苦跟天乾有什么关系?

似乎看出了李火旺的疑惑,手叁笑呵呵地推他一把,这一推力气极大,没回过神来的李火旺踉跄几步,摔倒在那女天乾的脚跟前。

隧道里飘过的风,吹起了女子的黑袍,把天乾浓郁的信香送到他鼻尖。

手叁戏谑的声音从头顶幽幽传来:“这倒也不难,你先跟这丫头好,怀上她的孩子,等到差不多成型后,再破开肚子,挖出来……”

“不!!别再说了!”李火旺瞪大双眼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。

他挣扎着想爬起来,抬头,却对上那女子淡漠的眼。
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他从这素未谋面的女子眼里,读出了汹涌的愤恨与无边的厌恶。

他忽然有种预感,若是自己落到这女子手里,只怕下场比手叁所言还要惨,想到此处,一股莫名的畏惧感涌上心头。

不好,被压制了!

李火旺瞳孔收缩,抬手伸向后颈,却被人抢先一步踩在脖子上,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
凛风穿过木林,卷起残枝败叶,瑟瑟作响,不知何时,山间飘起了银针般的细雨。





一个难得的晴天。
李火旺躺在马车里发呆,阳光透过帷幔温暖的洒下来,隐约能听见外面狗娃端着饭碗跟吕秀才吹牛。

李火旺隔着衣服按了按肚子,那里覆着一层略显单薄的腹肌,跟从前也没什么变化。
但是过不了多久,那个扎根在他腹中的胚胎就会发育起来,生根、发芽……把这具坚韧躯壳化作丰腴的沃土,去履行一个地坤最原始的义务。

李火旺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,午饭没吃上几口,因为孕反应胃里一直难受,肚子也隐隐作痛,根本睡不着。

前几天被摸出喜脉的时候,天知道他有多慌张,虽说这本就是迟早的事,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灵淼。只要对方表现出丝毫不悦,他便不会留下它。

不过,看着白灵淼天天帮吕家班照顾秀儿,她应该还挺喜欢小孩子的……

李火旺胡思乱想着。


“李师兄!”白灵淼撩开门帘钻进车厢。

“吃好了?要我帮忙洗碗吗?”李火旺撑着手臂坐起来,却被白灵淼反扑。

少女抓住他的双手按回床板上,洁白的发丝垂落在他脸上,痒痒的。

白灵淼揽住他削瘦的腰身,伸手抚摸他平坦的腹部,她甜甜地笑起来:“师兄先别管这些啦~快看看这是什么?”

李火旺拿着那个小帽子左看右看,尖尖的耳朵,圆圆的眼睛,红红的鼻头,两侧缀着金色的胡须,用料摸起来很不一般,只是针脚有些粗糙。

“还挺可爱的……你做的?”

白灵淼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:“我看秀儿戴这个很好看,就跟罗姐学了一手,可惜做得不是很好,等我下回……”

“这个就很好。”李火旺轻笑,抱紧了怀中的少女,若有似无的芬芳从她发间散出。

他感到很安心,身体的不适似乎也缓解了一些。






感受到腰间柔软的触感,李火旺高高举起的匕首寒光冷冽,终究没能刺下去。


这都是幻觉!是假的!
李火旺试图说服自己,可是杨娜的怀抱是如此温暖而真实,

幻觉又如何呢?
哪怕这世界都是假的,可他们之间的回忆是真的,他对杨娜的爱也是真的。

他抛不下现实的同伴,也做不到对杨娜下手。

李火旺痛苦地抱住脑袋,突然,他似乎想到什么。

李火旺低头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,虽然在幻觉里感知不到,但他明白那里面有什么。

白灵淼的骨肉,他用几个月精血灌养的、已经初具形体的、他的孩子。

李火旺用力压下手中的匕首,那柄锋利的、寒光四射的刀刃,刺穿皮肤,割开血肉,划破柔软蠕动着的肠脏,温热腥红的血液迸溅而出。

还不够,他需要破坏不是这些,远远不止这些。

幻觉里这具身体没有怀孕,李火旺拿着匕首在腹内翻找起来,肚子里的内脏被他搅得血肉模糊。



这不是杨娜第一次看李火旺自残,但如此血腥的一幕还是令她相当震撼。

李火旺的腹部,那个漂亮温暖的、过去她最喜欢抱着的地方,此刻已经被豁开巨大的裂口。

依稀可见里面的肠子与内脏,蠕动着朦胧在一片血色中,无比瑰丽。

可他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,依旧把匕首伸向腹内深处。艳丽的红色,从他腹中、唇边流溢而出,看上去异常凄美。

她忽然觉得,这样的李火旺很好看,很迷人……
不……不对,不该是这样。


天乾的威压袭来,李火旺短暂顿住,他的抑制贴纸早被汗水和血液浸透,又湿又黏地贴在后脖颈上。

杨娜趁机夺下他的匕首,远远地丢在一旁。李火旺依旧挣扎着爬过去,肠脏从腹部的伤口掉出,地板上磨出深浅不一的血迹。

“够了……够了!你这个疯子!”濒临崩溃的杨娜大哭着把他抱进怀里。

杨娜捧起他的面庞,大颗泪珠落在他脸上,这张脸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了。

从额角到下颌横亘的疤痕,把少年俊秀的面容撕裂开来,原本明亮的眼睛失去了焦距,逐渐变得混沌麻木,熟知李火旺病情的杨娜知道,此时他意识已经不清醒了。

楼道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杨娜抱着她重伤瘫倒的恋人小声啜泣。


一些细微的、滴滴哔哔的走表声从角落里传来。

从死去劫匪身上翻出一团正在倒计时的包裹,杨娜瞳孔一缩,登时清醒过来,抱起李火旺朝着楼下跑去。

向着前方门口处的一点亮光,杨娜一路狂奔,随着轰隆一声巨响,宿舍楼在明亮的火光中爆裂绽放。

声音消失了。

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。
杨娜看了一眼远处红蓝闪烁的警笛、哭喊悲泣的人群,她发现自己失聪了。

她被强烈的余波震倒,从楼梯上滚落,压在一具柔软的躯体上。

她惊慌地发现,自己作为支撑的那只手,插进了李火旺腹部的豁口里,粘滑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。

那是他的肠子。

李火旺眼睫微微颤动,他还活着,他混沌的双眼望向天空,看不出在想什么。

已经不清醒的李火旺,忽然伸出手,摸了摸她眼角的泪痕。






血衣道士诡异地笑起来,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不知道望着哪里。他抚摸着自己因怀孕而隆起的腹部,口中喃喃说着什么。


忽然,他掏出血迹斑驳的刑具,猛地插入腹中。

“不!!不要…”白发白肤的少女面带泪痕,扑过来抢夺他的刑具。


李火旺看了看手里带着倒刺的长锥,他痛得浑身颤抖,却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。

皮肤、脂肪、肌肉……他不记得自己已经切开了多少东西,越来越多的东西开始显露出来。腥红的、温热的血液喷发出来,满地枯黄的草杆染上点点腥红。

冷风灌进腹部巨大的豁口,外露的脏器瑟瑟发抖。在这些被挤压到变形的器官之下,隐约可见另一个生命有规律的颤动。

他拨开肠脏,那一团鼓胀的红色肉囊显露出来,犹如一个蓄满了水的鼓包。在那层深红色的、律动的薄膜上,附着丝丝缕缕的血管,幼小的生命轮廓初现。

“找到了……”


他咧开嘴笑了,手中利刃不带任何犹豫地刺向那团蠕动着的红色肉囊。


朦胧的泪光中,白灵淼俏丽的面容变得扭曲,她恶狠狠地掐住他的手腕。

“停下,李火旺!你给我停下!”

这是李火旺第一次从白灵淼的信香中感受到压迫,她粉红的瞳孔因充血而通红,泪水爬满了脸庞。

李火旺用力甩开她的手大吼:“没得选了!不这样做……我们都得死在这!!”

结契天乾的威压格外凶戾,李火旺惨叫着跪倒在地,他伸手掐进后颈,滋啦一声扯出了鲜血淋漓的腺体,摔在摊开的红色竹简上。


不知是不是眼花,白灵淼似乎看见那诡异的红色竹简缓慢蠕动了一下。



献祭还没有停止。

子//宫被破开,带着刺鼻腥气的血水喷涌而出,李火旺手里的长锥深深刺入腹中,拼命搅动。

他的腹部受过许多伤,矢穿簇过、剑刺刀捅……甚至被自己亲手剖开、扯断肠子。但是从没有哪一回,像现在这样疼过。

被强化数倍的痛觉,加上堪比分娩的极致痛苦,几乎快要把他折磨疯了。


但肚子里那团活物并不想就死,此刻展现出无比顽强的生命力,它被重复切开、捣碎的血肉迅速黏连愈合。

李火旺感觉到,与他脐带蟠结的那团小东西,蜷缩在他残破的子//宫里,瑟瑟颤抖。

李火旺丢开刑具,伸手探进腹部,攥住那个不停蠕动的肉团,忍着剧痛扯断与自己身体相连的脐带,直接把那团东西拽了出来。

即便已经脱离母体,那颤动的血肉、微弱的心跳触感,依旧从他掌心上传来,李火旺哭嚎着,狠狠地捏碎了它。


碎烂的肉糜坠落在红色竹简上,那竹简活了起来。
混浊的天空出现异变,璀璨星空的极深之处,至高的注视落下,五感开始交融,巨大的痛楚淹没了一切。

他成功了。

李火旺捂住腹部出血不止的裂口,虚弱地倒进一个柔软的怀抱里。

他睁开眼,看到白灵淼满脸泪水,下意识地伸手替她抹泪。

但他沾满腥红碎肉的手,却把她惨白的脸庞抹得更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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